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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2024-06-11 14:12:18

  戰鎚西格瑪時代-《黎明使者編年史XXX-破滅之刻》

當破滅之刻降臨凡世諸域,大地碎裂,斯卡文鼠人崛起。這場動盪世界的事件進入了眾神的視野中,他們正在思索著這對他們以及各自的野心而言,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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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始於敲響的鐘聲。鐘聲不和諧且刺耳,響徹整個諸域。預示著破滅來臨。從提利亞的米斯特拉爾山峰,到松迪亞的科隆德脊柱以及更遠的地方,山脈顫動,大地裂開成深淵。翡翠色的閃電撕裂蒼穹,凡人們在即將到來的末日中哭嚎著。

終焉的時代即將到來。

無數不可被制約的暴力使得諸域陷入了原始野蠻的狀態,獸人氏族和巨魔在毀滅的峰頂上崛起,幾乎來到了終末。始於雙角山峰,如今迎來了黃昏。

一道巨大的裂縫撕裂了松迪亞平原,驅散了龐大的獸群,摧毀了長牙海岸沿岸的獨眼墓場。隨之而來的是污穢惡臭、腐爛氣息、燒焦骨骸以及刺鼻麝香。接著老鼠低沉的尖叫聲穿破空氣,聲音隨著每一秒越來越響亮,直到一片片渾身毛皮的身軀衝出了黑暗。

斯卡文鼠人猶如潮水般席捲了大地,嚙噬、破壞並蹂躪著他們路徑上的所有依竊。火焰從古胡爾腹地的深處中無端燃起,巨大的次元石尖刺有如汙穢的孔雀石利齒般衝出了地表。遠處傳了一陣響亮的鏗鏘聲,一聲可怕迴盪的鐘響,不和諧的鐘聲淹沒了大地緩慢的心跳,迫使整塊土地屈服。

於是甦醒於古胡爾之心並蔓延至諸域的原初之靈陷入了沉寂。

一個時代的終結,象徵著另一個時代的開始。

墮落之刻敲響,在諸域的每一吋土地中迴盪著。無數大軍與部落在暗影中集結,數量無法被估量,他們的時刻即將來臨。隨著大地災變,眾神開始警覺,以防自己被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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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樹妖進入林地前就感覺到了:精魂之歌中的悲鳴、痛苦和哀慟。

深切的悲傷,比任何斧刃的切砍更加深痛,比任何火焰更加熾熱。

生命之域掙扎於痛苦中。

還有恐懼中。

坐在她那棵古老橡樹下的王座上,艾拉瑞麗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感受到恐懼了。她因為參與了囚禁地震之神和遏制其毀滅性的統治的行動而虛弱,這使她變得脆弱,但這種奇怪的恐懼卻深入她的內心。當林地外圍的樹枝分開,樹根屏障隨著她的意識退去,允許使節進入之時,此種感覺壟罩了她,古怪且不受歡迎的感覺。

整群的樹妖向前走來,神情在泛黃的樹葉與蒼白的樹皮之中顯得更加沉靜,低著頭承受著沉重負擔。在微弱的螢火蟲光和皇家樹林昏暗的樹蔭中,這群森林精魂的行進帶有葬禮般的氛圍。

因為他們正帶著亡者前行。

艾拉瑞麗緊握著手中的柯諾斯之矛。

受折磨者被放置在由樹葉組成的靈柩上,藤蔓和爬藤植物從上自然地向下蜿蜒,將靈柩高高舉起向前行進,就算這些自然之物知覺較低,但並不亞於任何受到永恆女王寵愛的孩子,因為她深深地愛著他們所有人,儘管有些人比起他人更加被深愛......

當艾拉瑞麗看到了受苦的遠古樹人時,悲傷猶如川流湧上心頭。

「將他放下......」她說道,放下手中的矛,靠在王座旁。在她走下王座往垂死樹人時,圍繞在光輝之琳女王的些許樹枝退縮了回去。

「他有個名字,」她輕聲說道,內心交織著悲傷與憤怒。「亞斯拉涅斯......」

一股邪惡已經控制住了遠古樹人,將他的根變成黑色,他的樹皮像被火燒過一樣脆弱。艾拉瑞麗伸手去觸摸他,無視她在皇家樹林中的守護者們所發出的不安顫動。

「這並不是瘟疫之神的腐敗......」她說道,一絲恐懼像蠕蟲一樣滲入她的樹液之血中。還有另一種東西,就像在微風中飄蕩,她無法碰觸到的污穢氣息。一股強大的治癒光環籠罩著她伸出的手,手指散發出翡翠色的光芒。當它輕觸到被玷污的樹皮時,其變得油膩,邊緣變黑。艾拉瑞麗將手收回,但仍停留在屍體之上。

「我的永恆女王,我懇求您,務必小心,」杜瑞薩諾斯說到,這名靈樹幽魂向前走來。

「亞斯拉涅斯已在數不盡的輪迴中承受痛苦,」她說道,承受著劃開傷口般的痛苦。「他曾在黑石峰之戰中參戰,我可以讓他復活。」

這不僅是個遠古樹人的死亡,艾拉瑞麗感受到了邪惡力量在背後作祟,透過了蓋伊嵐的地脈感受到了其存在,但生命女神不會允許其留下。

她再次伸出手,這次果斷地將手放在遠古樹人靜止的身軀上。她立刻顫抖了一下,強忍住退縮的衝動。劇痛貫穿了她的身體時,她的手逐漸變黑,她不朽肌膚下的血管從翠綠變成了病態的青綠。腐敗從他的指尖開始,蔓延到他的手腕和前臂。

杜瑞薩諾斯想要介入,但艾拉瑞麗用個念頭制止了他。

我能復活他,杜瑞薩諾斯!

痛苦刻在她的面容上,但永恆女王堅持著,試圖觸及流淌在蓋伊嵐根部的深層魔法,卻發現已經......被污染了。她暫時阻止了侵蝕的蔓延,但隨後收回了手掌,從她的指尖飄出了綠色碎片狀的煙霧。

她痛苦地倒抽了一口氣,但這並不是艾拉瑞麗猶豫的原因。

杜瑞薩諾斯正要靠近時,但她的話讓靈樹幽魂停下了腳步。

「它鑽得很深......」艾拉瑞麗沙啞地說,內心的一絲不安變得更深。「而且影響的不僅僅是我們高貴的遠古樹人。」她感受到的腐化,是更深沉而貪婪的飢餓,就在此處。她並不是在試圖治癒她的其中一名子嗣,這是她的界域受到的創傷,而亞斯拉涅斯僅僅只是個媒介,艾拉瑞麗翡翠色的眼睛瞇了起來,凝視著那具屍體。

悲傷的沉默壟罩著,樹海靈木的精魂們誤以為永恆女王的沉默是出於悲痛,於是共同陷入了哀悼的共感中。杜瑞薩諾斯抬起頭來,為倒下的遠古樹人唱起了哀歌,這時亞斯拉涅斯枯萎的軀殼內傳出了抓刮聲,所有人都轉向那裡,抓刮聲越來越響,堅持的聲音,幾乎陷入瘋狂。

杜瑞薩諾斯跑上前去,拔出了他的劍。

「我的女王!」

但艾拉瑞麗已經準備好了,她現在理解了這是甚麼,那奇怪的恐懼感來源自......

腐敗的樹皮裂開,露出了發霉的空洞,引起了眾人的驚恐。艾拉瑞麗睜大了眼睛,她立刻明白了自己治療魔法失敗的原因,眼前的是數百隻尖叫的老鼠像腐臭的浪潮般湧出。牠們蜂擁而至,撲倒了杜瑞薩諾斯和其他前來應戰的靈樹幽魂。每當牠們使用長刃和劍殺死其中一隻老鼠,更多的老鼠就會填補空缺,遠古樹人的軀殼內似乎充滿著這些害鼠。

污穢的嚙洞,從下而上撕裂她的大地結構的大裂縫,就在皇家林地之中開啟。把可憐的亞斯拉涅斯撕裂成了木屑,只留下了潮濕陰暗的裂縫。害鼠不斷湧出,肆無忌憚地增值著,儘管這些也只是之後即將到來災禍的前兆而已。艾拉瑞麗能感受到斯卡文鼠人貪婪的飢餓,他們準備吞噬皇家林地、長青之地以及她所熱愛的整個蓋伊嵐。崛起的瘟疫即將重塑凡世諸域。

恐懼中伴隨著啟示。她剛試圖治癒的並不僅僅是個生物,即使是像亞斯拉涅斯如此強大的生物也無法比擬真正的裂痕,她試圖治癒的是這個界域本身上的裂痕,試圖清除無法定義的宇宙量級的強大腐敗力量。即使是對於生命女神來說,這也遠超出她的能力所及。

她的樹海靈木被老鼠淹沒了,艾拉瑞麗哭喊著。她沒有離開亞斯拉涅斯的身邊,帶刺藤蔓和纏繞樹根從森林中穿出,她的林地成了活體武器。藤蔓和樹根刺穿並碾碎了這些生物,沿著嚙洞穿梭來回,緊密縫合了洞口,阻斷了正在影響的不潔魔法。這耗盡了他的部分力量,閃耀的生命魔法立即治癒了污穢,把林地壟罩在翡翠色的光芒中。

骯髒害鼠的血濺滿了地面,激怒了永恆女王,她皺起眉頭。

「這不僅超越了入侵,超越了侮辱......他們玷汙了我們。」

脆弱的平靜恢復了,但現在壟罩著寒冷的氣氛。空氣變得寒冬般冷冽,艾拉瑞麗的思緒遍及了整個蓋伊嵐。她看見了大火在提利亞的雨林中肆虐,看見柯諾希爾因為灰燼而窒息,濃煙滾滾升入了雷鳴天空。長青之地像屍塊般裂開,整個林地被吞噬,她的孩子們在精魂之歌中恐懼和痛苦著哀嚎。邪惡的扭曲石碑像腫瘤般穿出曾經健康的土壤,汙染了周遭的一切。她看見了整片原始林木燃燒著,精魂種子的樹林燒成灰燼,毒瘡在蓋伊嵐各處孳生,斯卡文鼠人貪婪地從界域之間的隱密巢穴中冒出,吞噬和玷汙著萬物。

「枯萎和飢荒......」淚水流過了她冰冷的臉龐,冰寒風暴般的憤怒在內心翻湧。「這不可能......不能這樣,不能再來一次......」

艾拉瑞麗的手依然無力地放在被謀殺的亞斯拉涅斯上方,隨即緊握成拳。

AoS DBFiction30 Jun07 SkavenFiller2

界域在地殼的劇烈變動中顫抖,巨大的山岩被連根拔起,土壤如瀑布般倒塌而來。大地裂開,形成了巨大深邃的深坑,通往冥冥黑暗的深淵,斯卡文鼠人從中湧出,無止盡。

在冷鑄鋼鏈山脈的東側,鋒利的翠綠閃電擊中了其中一座較小的山峰,將其炸成了碎片,巨大燃燒的岩石和土壤像流星雨般墜落。

當城市居民和荒野部落的人們驚恐呼喊,破碎天空充斥著熾熱的狂亂,預告著更大的折磨。

地獄的鐘聲響起,宣告了這座界域的終結。


巴斯蒂安.卡薩羅靠在作戰桌,身穿盔甲的身軀投下了道長影。

三名戰鬥法師站在桌子的對面,桌上展開了荒火之地的地圖,由奧術作戰桌與法師的巫術投影召喚而成。

這不僅是羊皮紙上的地圖,而是山脈、城市和森林的模擬圖,將荒火之地多樣的地貌呈現了出來。這些地理輪廓渲染並不完美,由充滿天界紋理的沙子組成,但比傳統物理地圖來得更加準確。基於現在湧入阿奎夏聖鎚堡的眾多軍事報告,這份地圖也描繪出了阿奎夏上戰爭的微妙平衡。明亮的燭火代表了被秩序軍隊重新征服的土地,而陰影部分則代表了淪陷的定居點,或是西格瑪與其盟友光芒尚未到達之處。

「這影像有多準確?」他用低沉共鳴的聲音問道。

在他肩膀後的奧法騎士眼中閃爍著風暴之光,暫時驅散了陰霾「至少在最近一小時內,指揮官領主。」

即使評估到了地圖不準確性的情況,荒火之地仍然是場混亂。當攻擊聖鎚堡的恐虐血誓者戰士被擊退後,來自神聖之心、文迪卡拉姆及其他十幾個城市和據點的信差氣喘呼呼地趕來,手中握著信件。桌子角落一端散落著大量展開的卷軸,靠在作戰桌上浮現的魔法影響旁,這些信件帶來了可怕的消息,自由兵團連隊突然遭到成群鼠人伏擊和屠殺、巨大綠色閃電撕裂了堡壘和瞭望塔、飢餓的大地吞噬了城市,以及數十份類似性質的報告。

每個事件中,都有更多據點陷入寂靜,或是整個軍隊在無預警中消失無蹤。

地圖上的陰影區塊像血跡般蔓延,漆黑、令人畏懼。

「西格瑪慈悲,這不可能發生......」他低聲說道,堅毅的目光飄向冷鑄鋼鏈山區,以及其邊境以東的新興自由城市。灰燼堡原本將會成為神王力量的象徵,原先將會是他的追隨者從混沌中奪回諸域的宿命象徵。他從呼出漫長疲倦的鼻息。他花費了幾個世紀在此戰爭上?這是沉重的負擔,但卻是他與他人一樣願意背負的,即使這就像是拖著一件鉛製的斗篷前行。他像自己所有的兄弟一樣奮戰過病死去過,在戰鬥中對抗過眾神和兇獸。但最近的這場危機給人的感覺有所不同,這片大地正在被自己撕裂。

身後樓梯上的腳步聲打斷了卡薩羅的思緒,他斜眼看著走到他身邊的戰士,濺滿著泥漿
,皮膚上沾滿了他人的血。尼芙.黑爪看起來疲憊但堅定,正注視著領主指揮官。

「大人......」她開口說道,向卡薩羅低頭致意。「我已按照命令放棄了獵物,」尼芙說到,她的情緒顯而易見,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但我們在前來城市的途中,見到了正在撤退的掠顱者們,你與我一樣清楚......」她的臉抽了一下,對戰爭的渴望從她的語氣中流露了出來,「這些混帳熱愛戰鬥,而且有可能會駐足的跡象。」

卡薩羅對自己微笑,立刻寬恕了這名渾身濕潤的雷鑄神兵的任何不適當舉動。她獨特的風格讓些人甚至是自己的同袍感到警戒,但他看到了她內心中的忠誠戰士,珍惜她坦率的言辭,他的下屬們常常掩蓋並謹慎言辭以免得罪人,但尼芙無懼真相,會毫不猶豫地發言。

「告訴我妳看到了什麼。」他說道,將注意力轉回地圖上。

尼芙見到了奧術投影地圖,幾秒鐘內掌握了戰場局勢變化的每個細節。

「大人,我注意到黑暗比光明還多。」她輕蔑著說道,但有道陰影蒙上了她的臉。

「這一直是如此,還看到了什麼?」

「冷鑄鋼鏈山脈的東邊......」她用手指著,她這麼做的同時,地圖也正在改變,大片黑暗正在慢慢向西延伸,「被奪回的領土。」她接著說到,沿海的領土被完全吞噬。

她看向卡薩羅,但他並沒有移動。

「這是什麼?」

「還有更多。」他說道。

黑暗區域不斷擴散,向著冷鑄鋼鏈席捲而去,吞噬了獄冠城以及雪峰。

「神王之血在上,」她低聲呢喃著,黑暗像正在拍打的黑色大海不斷蔓延,「這是整個荒火之地東部的領土,這地圖有多準確?」

卡薩羅指向散落的密件「這代表了我們已知的一切。」

她盯著地圖看了幾秒,一絲憤怒令她的話語變得火熱。「這是怎麼發生的?瞭望塔錯過了一支軍隊嗎?我們應該立刻派出以太之翼,這肯定是支龐大的軍隊。」

「不是軍隊,」卡薩羅說道,「不完全是。」他再次看了一眼報告,想起了火焰與毀滅的警告,大量斯卡文鼠人的出現。「這是場災難。」

彷彿被領主指揮官的話語召喚,一陣淒涼的鐘聲從窗外傳來,屋外是阿奎夏聖鎚堡的上層區。在他的腦海中冒出了巨大可怕的鐘樓,帶著黃銅尖塔的城市正在升起,一座即將毀滅諸域的城市......

卡薩羅因突如其來的預兆而顫抖,幸好尼芙沒有注意到他一瞬間的軟弱。

她的猛烈目光仍然盯著地圖。

而卡薩羅也正在注意著這場災難,壟罩了充滿希望靠著辛勤付出建立的新興自由之城。

「那是雙尾遠征軍的灰燼堡。」尼芙說道。

曾經是灰燼堡。」

「西格瑪憐憫,那些定居者......當狩獵與遠征軍交會時,我們曾與他們同行過,那是支強大的軍隊,難道他無法堅守住嗎?」

「也許。」卡薩羅不太相信。他已在考慮應對的方法,評估手頭上的軍力以及他還能召集的不對。他的腦海中浮現了保衛阿奎夏聖鎚堡的計畫,如果有必要的話,要再次堅守風暴裂隙之門。

他們靜默了幾個片刻,等待著黑暗是否進一步向西擴散。當黑暗最終停止在山脈時,卡薩羅拿起來了他的戰盔。

「召集你的夥伴們,我們需要每把劍,而你的劍比大多人更加強大。」堅定的卡薩羅用黃金面具取代了他高貴的面容。

「我們的獵物仍在漫遊,狩獵在呼喚我們,大人。」尼芙回答道,她的抗議有些不堅定,被地圖上所揭示的陰鬱氣氛困擾著。

「我召喚了妳,黑爪。」卡薩羅的聲音從堅硬的西格瑪金屬後回響著。「戰爭來到了冷鑄鋼鏈山脈,而西格瑪之鎚必須回應。」

他離開了,他的戰士們緊跟在身後,沒有等待尼芙.黑爪是否會跟隨。

AoS DBFiction30 Jun07 SkavenFiller4

煉獄在界域肆虐,引發了猛烈大火,焚燒了城市。

無論是軍隊還是奧術結界都無法抵擋,防衛柵欄化為灰燼,金屬扭曲,肉體如蠟般融化。

遍及整個大地,海洋沸騰,空氣中充斥著有毒煙霧。

毀滅壟罩著各地,尤其在烈焰之域阿奎夏,巨大的火山塵暴從荒火之地深處湧出,形成了高聳的煙雲海嘯,觸及了天際。將亥爾熙的光芒遮蔽,接著倒塌下來吞噬了一切。


艾查恩將腳踏在破碎城牆邊緣,城市已遭洗劫,軍隊被擊潰並潰散。

他的雙眼沒有被頭盔遮蔽,目光跟隨著暗誓騎兵,正在追捕著逃跑的城市守軍,高聲向諸神宣誓。他羨慕著他們的放縱,初次踏上榮耀之路的快活,但他知道並非所有啟示都是受歡迎的。許多人甚至不會接受,對大多數人來說,他們的光榮夢想都將以變異和痛苦終結。因為黑暗諸神是反覆無常的,他們的恩惠賜福是雙面刃。

並非所有人都是如此。尤其是對強者來說,對於神選者,那些有足夠意志來爭取力量的人。

這想法讓艾查恩的目光轉向了下方在破碎街道上肆虐的怪物,永世神選者的坐騎多格哈爾野獸般的吼叫在恐懼市民的尖叫聲中迴盪。當城牆被攻破,他們不朽的守護者被傷害時,這些市民躲了起來。懦弱而無能,艾查恩多麼憎恨這些虛偽的界域篡奪者,需要被根除的污點,

艾查恩深吸了一口血腥和恐懼的氣息,用帶著手套的手撫過後腦杓來撫平怒火。稀薄黏稠的血跡覆蓋著他剃光的頭皮,周圍的皮膚由於八芒星烙印而變得粗造與疤痕。他脖子上的舊傷泛著紅光,前世的殘骸早已被燒盡。

毀滅席捲了整個諸域,自從混沌時代以來,未曾見過此種規模的災難。屠殺和死亡在曾被混沌軍隊完全奴役的土地上翻騰,而這片大地將會再次被奴役。艾查恩的思緒轉向阿奎夏,那處的災變將最猛烈地降臨。罕見的笑容浮現在他的嘴邊,眼前浮現了火焰和煙霧壟罩大陸的景象,天空變得漆黑,他隱約看見了和黑暗中捲曲的大角,一張巨大惡毒的面容。

內心的不滿之火被點燃,這是必要之惡,艾查恩提醒了自己,將怒火轉向了真正的敵人。

他的拳頭緊握,對征服的渴望以及將昂博羅根教派的夢想化為灰燼的渴求永無止境。他的手指摸到了脖子上的傷口,這傷口的形狀像是把鎚子。在遙遠的過去時光,當他還只是個卑微的凡人時,他曾聽從謊言之神的教導。他認為這很有趣,西格瑪的失敗竟然導致了他自己的神化。

直到艾查恩能夠再次站在西格瑪面前,他不會休息。這個偽王在燃燒天空之戰逃離了審判,像條被擊敗的狗逃到他的鍍金皇冠內畏縮不前。他對此充滿了憎恨,西格瑪懦弱的追隨者怎能稱呼他為戰士領主,稱他為神王?艾查恩冷笑,但笑中帶著苦澀。

「你是個坐在叛徒王座上的竊魂者......」他說道,聲音沙啞而充滿力量。

審判即將來臨,黑暗諸神已經承諾過,雖然艾查恩知道祂們也不值得信任。因此他與大角鼠達成了結盟,即使祂是所有諸神中最奸詐的,但也是最貪婪的。現在他與斯卡文鼠人的目標一致,他知道他需要這些鼠人來完成即將到來的協議,儘管這份協議令他心生不安,因為行過之事將無法被改變,但艾查恩在實際的必行之事上並不盲目。

如果這事能為他帶來他尋求的東西。

他拿起來自己的角盔,這是件古老神器,帶著邪惡的光芒,謝里安之眼嵌在黑暗金屬中,發出不詳的低語。注意力重新集中回到了現在,他的目光落在那些一直靜靜在他身後站著的戰士們身上,他們都是恐懼勇士,也是他軍隊的將軍,他們低頭鞠躬,對艾查恩表示效忠。

「永世神選者」站在最前面的瓦蘭禁衛埃舍金低聲說道,並在他的主君面前下跪,其他人也如此。

征服再次呼喚,呼喚著他們。

願征服永不止息。

「就像呼吸般不止息。」艾查恩回答了埃舍金未說出口的想法。

埃舍金低下頭,將自己的鋸齒劍像供品般奉上。一份獻禮。

巨大的翅膀拍打著,多格哈爾的影子落在瓦蘭禁衛和他們的主君身上,天啟坐騎用劍般的爪子抓住破碎城牆的邊緣,岩石碎裂,巨石滑落,摔碎在遠處的地面上。這頭三頭巨獸將一切視為獵物,除了他自己的主人。但看到了他的勇士們在這頭野獸面前也毫不畏懼,艾查恩感到非常滿意。

登上寬闊的鞍座,戴上了角盔,地獄火在他的眼窩中閃爍。

「時候到了,」他對騎上了惡魔座騎的瓦蘭禁衛宣布。「為灰燼堡和城內之人帶來死亡。」

「死亡。」瓦蘭禁衛齊聲回應。

艾查恩點頭,對於眼前的一切感到滿意。與鼠神的結盟非常得宜。大角鼠如果不奸詐,那便什麼也不是,但大角鼠的飛升崛起將會打破權力平衡,動搖黑暗諸神的萬神殿。這是個有用的結果,但並不是面對風險帶來的唯一好處。他想起來了一句古老格言,雖然老套,但卻有幾分真實。

敵人的敵人......

不會是朋友,永遠也不會,但卻是能夠帶來西格瑪帝國巨大毀滅的盟友。諸域將被蹂躪,他的人民將會受苦。

讓他感受吧,他這樣想,讓謊言之神在他們徒勞的呼喚中感受痛苦吧。

然而,當多格哈爾載著艾查恩進入被翡翠閃電劈開的天空時,永世神選者壓抑住了最輕微的不安顫抖。

AoS DBFiction30 Jun07 SkavenFiller1

當大地裂開,火焰直衝入了風暴肆虐的天空,光芒在滿是灰燼的煙霧巨雲後消逝,錯綜複雜的景象,從荒火之地如觸鬚般顯露出來。

這片寬闊的入侵地貌僅僅只是荒蕪之城的一小碎片,突破現實本身的煉獄子界域。周圍天空在翠綠的怒吼和尖叫鐘聲瘋狂不和諧地翻騰。斯卡文鼠人王國中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巨大而可怕,拖著破碎泥土和石頭,就像從潮濕胎膜撕裂而出的腐爛利爪,突破了界域的本質。誕生的震顫毀滅了大片土地,將其變成了荒涼的地獄景觀、生命禁地、魔蝕廢土、荒蕪之地、巨大的鼠囓荒原。

大陸被黃銅尖塔加冕,有如污穢長矛刺穿大地,擠滿了數不清的鼠人,這片飽受折磨的土地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也是不可能的存在。破滅蔓延到了每個界域,從煞伊許的翻騰海洋,到卡哈孟的高聳島嶼,從古胡爾的沙漠平原到蓋伊嵐的悶熱森林,沒有任何一處地方能夠逃離鼠災末日的災厄影響。

在夢魘的輝煌中,建築的瘋狂融合,橋梁和走道,鏽蝕的塔樓、巢穴和洞穴,陰暗的地道、瘟疫坑和黑暗巢穴,搖搖欲墜、破敗不堪的堡壘,無與倫比的鼠人庇護所。

其他黑暗諸神對於篡位者的存在表示不滿,天空因他們的憤怒而翻騰。

大角鼠沉浸在自己的崛起中,以尖銳吱吱作響的笑聲作為回應。在不滿的低吼聲消退後,鼠神的笑聲依然迴盪不止。

這預示著破滅之刻,掠奪和荒蕪的時代。


他們終於停止了爭吵。

在狂熱的宏大巢穴議事廳中,十三聖議會的大師們自滿地望著眼前的景象。

在他們面前閃爍的影像畫面展示了鼠災末日的勝利,以及大角鼠飛升至混沌高等萬神殿的偉大景象。

他們每個人都相信是自己一手促成了這場偉大的勝利,是自己的計畫在摧毀荒火之地的能量結點起了關鍵作用,讓斯卡文鼠人最強大的堡壘得以在這些界域中現形。

荒蕪之城,破滅的活生生化身,斯卡文鼠人統治的象徵。

陰謀已在醞釀,從鬼鬼祟祟或睜大眼睛的注視、預謀背叛時微妙抓著疥瘡的爪子、預期著暗殺的偏執疑心中飄出的恐懼麝香中等細節中可以注意到。現在大事已成,所有人接下來都會爭奪利益,爬上老鼠堆的最頂端。

維茲克.斯庫爾知曉這點,敏銳地觀察到了一切。誕生於大角鼠對於信仰崇拜的需求中,維茲克自稱為斯卡文鼠人的惡麼先知,是狂熱宗教份子和煽動者,與大角鼠密不可分。

他感到無比喜悅。

「我們的陰謀終於得逞,」維茲克帶著非凡力量的尖叫宣告著。「是的-是的!」他狂熱地喊道,往災禍鼠王,斯奎奇領主投射了急切的眼神,後者的尾巴由於煩躁而抽動。「看哪,荒蕪之城已經崛起,我們應許的飛升即將到來!」

他把一隻蒼白的爪子指向議會面前的爐火煙霧中的景象,腐爛的長袍在胳膊周圍拍動,刻在衣物上的粗糙符文發出腐臭的光芒。

「帶來飢荒狂潮!」他用囓杖敲擊地面,破滅的共鳴震動回響在整個大庭。「讓鼠嚙飢餓的統治開始!」

當鼠人們看向王座上的災禍領主們時,兇狠紅色的眼睛微瞇著。目光游移在陰影或粗糙的老鼠腳指骨,鼠人們蠕動、咬牙切齒和抽動尾巴。唯有災禍鼠王,斯奎奇領主迎上了維茲克炙熱的目光,習慣了自己的優越地位,無疑地對眼前這位競爭對手感到不滿。

維茲克想到,掩飾住一絲殘忍地微笑,以更陰森的語調低聲說道:

「將會有一場對不信者的清洗......」

鼠人們的躁動不安更加劇烈。

「只有最忠誠者才能夠被饒恕。」

他用佈滿靜脈的爪子指向高聳的山脈,那是破滅止息的壁壘。

「讓忠誠的偉大古老的鼠嚙部落聚集在一起,獲得輝煌的繁榮!」他帶著狂喜地咆哮,他的狂熱再次高漲。「讓我們窒息他們的堡壘,讓我們挖掘他們的城市,讓我們啃食他們的骨頭!我們的爪子將落在那可憐的山脈上,那裡的根部將會腐爛,山腰將會崩裂。我們已下達命令,就必然會實現,用犧牲來榮耀我們,用供品來崇拜我們,並接受我們的祝福!」

口沫飛濺在他骯髒的口鼻,連串的唾液從惡毒的嘴中噴出。

「殺-殺!屠-屠戮!萬物都將在大角鼠之名下崩塌,晚物都將腐蝕枯萎!」

在維茲克狂熱的演講下,大廳的氣氛變得狂亂,甚至連偉大的災禍領主們也屈服於飢餓和貪婪的天性下。瘋狂的吱吱聲響起,議會模糊不清楚的祈禱和宣言,都在祈求大角鼠和其可怕化身的降臨。

幾乎,幾乎所有人都這樣做了。

維茲克舉起雙臂擺出超然姿態,無視於災禍鼠王,斯奎奇領主的兇惡目光,陶醉於信徒的崇拜中。

「看那!」這位先知大喊,仰起他的老鼠口鼻以示勝利。「這就是破滅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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